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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清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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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

姜秋叶被啃到舌尖发麻,朱唇微痛,占有欲的深吻雷霆暴雨般席卷而来,加上他点火的双手,让她忍不住颤栗一番。

成了!今晚定可以成了她生儿子的大计!

现在正面向东南方,阳气充足,完美!

许久后,季辞才放开她,俯视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姜秋叶,以及那微微肿起的唇,有些意犹未尽,果然比刚才的晚膳美味多了。

季辞眯着眼睛道:“不闹腾了?”

姜秋叶愣怔地舔了舔唇,不知季辞见此软香舌后更是脑中炸开,一团白雾,阻挡了他所向披靡的智商。

她微微一笑道:“这是你第一次清醒着吻我诶,不过,也太暴力了吧。”

好喜欢......

季辞眼神黯了下去,低声道:“第二次......”

姜秋叶柳叶眉蹙起,微微不解,“第二次?上一次你不是......不清醒吗?”

她印象中,她对他下药那次,他眼神迷离,似乎完全失了理智。

季辞没有回答,时至今日,他依然认为那日宫中直房的自己就是个道德败坏的登徒子,实在没脸说出口。

他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一样,他很要脸。

姜秋叶见他不说,只当作他把上次下药当成了第一次,唇角勾起笑了笑,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。

季辞看着酒窝,魔怔地抬起手,做了一件他第一日见到她时便想做的事,直接朝酒窝戳了上去。

嗯,挺小的。

姜秋叶不明白季辞在想何事,只是瞪着眼睛看他,实在有点可爱,动人。

他又一次想到了那只扫尾子,以往都是圈成一个小团子缩在角落里委屈巴巴地扔掉松果。如今是个气鼓鼓的扫尾子,活力充足。

这般想着,他倾身重新吻下来,品尝着这具不一样的美食。吻了许久后,他挪到她的耳边,见到耳后那颗小小的红痣,忍不住一嘴啃了上去,姜秋叶痒得想要推开他。

“夫君——”

季辞忍不住低笑起来,她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磁性声响,那呼出后的热气,以及抚过全身的温热大手,小腹涌过一股热流,更是令她心猿意马。

正当季辞将两人剥干净,准备下一步行动时,他霎那间僵住,笑容消失,闭了闭眼,深深呼吸着。

姜秋叶眯着眼睛不明白他为何停下,只是疑惑地看着他。

季辞无奈起身,揉了揉太阳穴,转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她。

无辜又天真,单纯又诱惑。

罢了。

怎么停下了?她正激动着呢!

姜秋叶心中有些不喜,耐着性子问道:“夫君,怎么了?”

他叹息着摇了摇头,将自己的手指递到她的面前,这才清楚的看到,血迹布满了手指。

她愣神片刻,突然反应过来,低头看去,心底怒骂脏话。真是霉星高照,这么好的氛围就这样消失无踪。

哀哉!

季辞用褥子将她裹住,自己随意套上中衣,叫了水。热水到了净室后,他便将她抱了过去,又喊了明月进来清理床铺与衣物。

她的心情便是吃了土一般,又呕又堵得慌。明明来盛京前她从无败绩,到了这边后便是一次失败连接着又一次失败。

真是失策!!!

她今日算准了方位,甚至根据以前看过的那书,凭着记忆对了天象,还在季辞的药膳中加入了大补之物。

天时地利人和,唯独算漏了自己的月事期!

她看着季辞就要将自己放进浴桶,立刻阻止了他,“诶,夫君,这时候不能泡水。”

“哦,这样。”季辞有些尴尬地将她放下,从旁找到一个水瓢。

姜秋叶见状面色渐渐由黑转红,道:“夫君,我自己清理吧,脏。”

“谁说你脏了?站好了。”季辞用水瓢舀出水,动作温柔,将她全身洗了一遍。

从来不知害臊为何物的姜秋叶,此时脸早已红成了烂苹果,双手不知往哪儿放,只能眼睛斜盯着屏风。

季辞担心她着凉,洗完后便立刻帮她擦干,拿来了干净的小衣,还有月事带。

他翻着月事带研究,没注意到姜秋叶已经熟透成紫的脸和耳朵。

“这玩意儿怎么穿?”

“......我来吧。”

她伸手一把扯过,背过身穿了起来,惹得季辞忍不住轻轻一笑。

最后小衣和寝衣还是季辞坚持帮她穿上,又将人抱去了床上。床榻已经被明月收拾干净,他用被褥将她裹好后,直接又叫了凉水,独自一人去了净室。

姜秋叶等了许久,疲累万分,眼睛已然闭上,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时,季辞才从净室中出来。

听到动静,她又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憋屈的季辞,带着极其单纯无知的模样,问道:“夫君,你去做甚了?怎的这么久?”

姜秋叶当然知晓他去做了什么事,那么多话本,可不是白看的,再加上他今夜吃了如此大补之物。但面对这样一个整日圣贤挂在嘴边的人,她便总想着逗弄一番。

果不其然,季辞一听后脸便黑了,他僵硬又凶巴巴地道:“时辰不早了,好好睡觉!”

说完便将灯吹灭,轻轻上了床榻的外侧。黑夜中什么都看不清,但他脑海中帮她洗澡的画面却挥之不去,桃花腮,轻娇喘,蛋白皮,越来越清明,难以入睡。

若是把眼睛戳瞎,能将那画面赶走,他定然已经做了。

而身侧的姜秋叶实在撑不住困意,早已沉沉睡了过去。

他听着她平稳又清淡的呼吸,默念着“五味令人口爽!”慢慢将自己魂不守舍的意念赶走。

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色与食,两者挂钩,皆为五味,迷惑人心,无法自拔。

他曾读过几本道家《清心诀》与《冰心诀》的书籍,当时心中十分不齿,他这样圣洁高贵的人,怎会用得上这书。

如今却后悔未好好背下来。

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其中的内容,“清心如水,清水即心”。

还有什么来着?

“望我守一,六根大定;戒点养气,无私无为。”

当他终于完整地平静下来,准备入睡之时,姜秋叶突然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直接滚到了他的怀里,软软嫩嫩地贴着他。

他舍不得推开,温玉在怀,香气扑鼻,燥热的火气突然窜了起来。

这下好了,《清心诀》与《冰心诀》白背了。

罢了,罢了,这便是命!

……

姜秋叶醒来时神清气爽,身旁的床榻已经空了。她伸出手摸了摸,还有些许余热,说明人刚走不久。

她缓缓起身,唤了明月进来帮自己洗漱。

整理完毕后,便看着季辞一道回了寝室,只是眼神中充满了疲惫,眼圈发黑,脸颊发青,似乎并未休息好。

此等模样,不是纵欲过度,便是欲求不满。

很明显,他属于后者。

她狐疑道:“夫君,昨晚睡得不好吗?”

她睡得可香了,很少有睡得如此沉的时候,虽然最初气恼计划的失败。

季辞两眼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地摇了摇头,道:“睡得很好。”

掐指一算,只睡了两个时辰。

他拿过一个汤婆子,放在姜秋叶的小腹处,道:“你也知道,我从未照顾过人,问了明月,她说你或许需要汤婆子来暖腹,还要喝红糖水。红糖水我让她去备了。”

姜秋叶摸着汤婆子,心中一阵感动。季辞的好,说完全不动容是假的。

“听闻,小腹在前两日会很痛,你感觉如何?”

姜秋叶一向有着极强的忍痛能力,便是连杖刑与笞刑,以及那毒发都不怕,更何况是这月事之痛。

可是看着自己的夫君如此温柔,她不由得越发想要娇弱一番。

这般想着,便红了眼睛,捂着小腹,嗲声嗲气道:“夫君,人家好痛,快要痛死了。”

季辞一愣,怔愕,“刚才看你还好好的。”

“那是因为人家一直在忍耐嘛。你也知道我从小便如无父无母一般,从来无人照顾,于是我只能自己扛起一切,冬日一个人忍着痛用冰水浣衣。因为对我来说,只有忍受着,生活才过得下去。”

她眨了眨眼睛,靠进了季辞怀中,“可实际上,我是很痛的。”

季辞每次一遇到这样的状况,便无法思考,智力受阻,只能环住她的肩,轻轻拍了拍,又将一只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揉着。

“这样好些了吗?”

“好多了。”姜秋叶感动地抬头,亲了亲他的唇角,“夫君真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。”

为了这个好,她决定了,她要当一辈子的邱子叶。

为了当邱子叶,除了尽快与他生个孩子,还要想办法拿到最终的解药。

飞燕阁根深蒂固,骊国皇帝暗中的组织,她根本无法将其铲除。

或许如今还是得依靠与言无的那场交易,完成此次任务,放她自由。

至于这任务最终对晋国造成多恶劣的影响,她完全不在乎,她只想保留住这份人生中从未获得过的好。

季辞今日本要入宫,可在姜秋叶不断的撒娇攻势下,他还是一整日都留在了王府。往宫中递去了身体不适的借口。

不过这也算个让他暂时休息的机会,自他下曲州剿灭叛军,又回到盛京后,到了现在,一直未能休息。

当真正开始休息时,才发现自己真的累了。

两人在床上就这样单纯地躺了一整日,什么也未做,季辞疲累得除了用膳,便是舒服地抱着美人睡了一天一夜。

原来对自己好一些,生活真的会很舒适很多。

休息到了第二日,他才开始去到书房中处理公文,姜秋叶也一并黏着。

她想看曾经一直没看完的《压玉记事》,季辞却严肃地不让,最后不知从哪个角落,翻出道家《清心诀》扔给自己,让她熟背此书。

她真的不懂,为何突然要让她看这样的书?她并不需要清心!

书房中缠绵拖延了一整日,直到暮色四合,她也未将那《清心诀》看进去一字。

天去在这时进入了书房,看了一眼姜秋叶,见季辞没有让她避开的模样,便直接禀报道:“王爷,属下的一队人马在磐山追上了涿竣王,却没想到......”

“没想到什么?”

“没想到我们晚了一步,涿竣王死了。”

听闻后季辞先是一愣,最后不由笑了笑,“死了?死了也挺好,总比被带去骊国好。”

“不过......”他眉头微蹙,“......究竟是谁做的手脚?”

姜秋叶在一旁看着书,装作不在意的模样,眼神暗暗闪过一丝寒光。

季辞压下心中疑惑,问道:“那几个铜鬼呢?可有活捉?”

“两个自尽,捉住了一个,正往盛京押送而来。”

姜秋叶心中咯噔一声,她明明让槿红将那三人一起杀了,竟然活了下来!

难道槿红没有听自己话,私自放了他们?

她脑海中快速仔细回忆了一番,当时在京杉书院,她一直以面罩视人,那名铜鬼不应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
可是......他知晓张仪的身份,而张仪却知晓自己的身份。若他将张仪暴露,张仪被抓,那她便有了暴露的危险。

如今看来那铜鬼与张仪之间,只能活一个!

这个槿红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

正当她思索之时,天去继续道:“王爷,上路的行李与马匹已经备好,是否明日便出发?”

姜秋叶听闻后猛一激灵,手上用来装模作样的书掉落,她抬起头看了看天去,又看了看季辞,惊声道:“什么上路的行李马匹?夫君你要去哪儿?”

季辞抿了抿唇,看着姜秋叶道:“我有公务要下一趟淮西,原本应今日出发的,后来想到我们还未回门。便改成明日早晨回门,结束后下午走。”

“明日便要走!”姜秋叶大惊失色,抱住季辞胳膊,“那夫君带我一起去吧。”

她无法问季辞去淮西究竟是何公务,可若是季辞走了,她的大计划怎么办?谁知道他这一走又是多久。

“胡闹!此为公务!”

天去见状,搓着手,弯着腰立刻转身遁走,生怕两位主子伤及无辜。

姜秋叶蹙着柳叶眉,不服道:“此次又非军营,亦非打仗,为何不能带我去?”

“反正此事不可,莫要再提。”季辞一脸冷漠拒绝。

姜秋叶嗓音中带着委屈与哭腔:“夫君,我们成亲后,你便日日不在府中,如今竟然又要去淮西那么远的地方,也不知要多久。”

“......不行,此事关系重大。我应很快便能回来。”他语气缓和了一些,放轻声音。

姜秋叶却不许,继续抱着他不放,“你说的是你应很快回来,而不是你很快回来,说明你也不知你多久才能回。”

“你乖乖待在王府等我便好,我尽量快一些。”季辞无奈揉了揉她的头。

姜秋叶试图再次撒娇道:“简兮哥哥。”

季辞轻咳一声,不再看她,将她怀中的手臂抽回,表情严厉,道:“闹够就行了,此事莫要再谈。”

说完便继续拿起公文处理着。

姜秋叶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,心中气急败坏,却也没再与他提。

第50章 清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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