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善：？
想diss人了。
他原本还疑惑这俩人在演哪出。
现在算是明白了，这俩人是在演他。
郑毓洁打抱不平：“你是不是霸凌佣人啊？我上次在电梯间外就看到你对他呼呼喝喝的！”
此话让不少人记起，叶善佣人给猎犬骑在身下恐吓那天，回来确实便见陈耀祖一副要哭的模样。
讨论声四起。
郑毓洁眼底划过得意，对徐致说：“你小心！别被心机婊骗了！”
她始终认为叶善是目前最强劲的对手，所以联合陈耀祖，污蔑叶善霸凌别人、品行不端，好将叶善逐出苏家白宫，彻底断绝叶善进入苏家的可能。
因为不敢一上来，便在苏昀明面前血口喷他恩人，于是她利用徐致。
只要徐致信了，到光风霁月的苏小少爷面前抹黑叶善，苏昀明自然不会再高看叶善这么个品行不端的人一眼。
“你冲我喊什么话？”徐致当然不会轻信。
郑毓洁也明白，曾有很多人，想通过徐致在苏昀明面前刷存在感或搞事。
“对，我跟叶善是竞争关系，所以当我知道他跟苏小少爷走得近时，我立刻请人调查了他。”她坦白一半，以示真诚：“结果发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，缺乏同理心又攻击性极强的人，他在初、高中时就有霸凌人的前科！”
“我请的人录下了他同学的口供，还有他老师的电话，徐少爷你如果不信，只管致电去问。”
徐致接过郑毓洁的录音笔。
“叶善……初中他被老师安排坐在最角落，没人敢从他位置旁边走，因为他会在附近同学的书包上写臭狗、垃圾、没娘养、没爹疼等侮辱人的词汇。”
“我读高中的时候，在厕所碰到他，不知道怎么惹到他……逼我跪下，打了我20个巴掌，我至今都在做噩梦……”
“以前我就坐他前桌，课间时他直接给了我肚子一脚！还带动全班冲我吐口水！”
叶善饶有兴致地浅笑淡下。
在被囚禁前，这些是他最痛苦的记忆。
现在，霸凌者还把霸凌的情节嫁接到他身上了。
“这能算什么？”
李静怡皱眉，不认同道：“你都查到他们了，自然也能买通他们朝叶善泼脏水。”
“这有你讲话的份吗？”郑毓洁上下打量她，嗤笑：“整天娇滴滴的，竟然有人说你是很多男生都喜欢的初恋那款，难道就只有我一个女生觉得你太装了吗？你媚男也要媚个好点的对象吧？叶善也值得？眼光真差。”
李静怡被这番雌竟发言气笑了。
“你有病？嫉妒她长得比你好看？”叶善上前一步，在尊重女性只动嘴不动手，和男女平等只要欠都该揍之间，犹豫不决。
造谣污蔑他可以，但不允许欺负对他好的人。
郑毓洁不屑：“她手臂那么粗，我有什么好妒忌的？我要是她就不敢穿吊带了。”
叶善还想怼回去。
“够了！”
徐致听完录音，阴鸷的眼神望向叶善。
他是暴发户出身，初入贵族校园时也曾给霸凌过，彼时是苏昀明帮了他、鼓励他，才避免他养成被霸凌后畏缩自卑的性格。
所以，他厌恶霸凌，更不允许被他视为神明的苏昀明，跟一个霸凌者做朋友。
这是在玷污苏昀明。
“你真这么恶心？”徐致质问叶善。
如果是真的，他会派人围堵叶善，套麻袋殴打、绑架他丢到深山野林任他自身自灭——他要让叶善，像每一个曾霸凌过他的人一样，付出惨重代价。
他会把叶善的惨状发到网络，借此告诫每位尚未给曝光出来的霸凌者。
叶善很烦。
他不在乎能不能跟苏昀明、徐致做朋友，但并不喜欢被泼脏水。
“行，那你说说。”他看向陈耀祖，追问：“你身上的伤，分别是什么时候被打的？又是在哪儿打的？都用的是什么道具打的？”
陈耀祖哪想过这么多，佯装害怕地低头不语。
“大前天我在花房赏花，隐约听到隔壁有惨叫声，是你吗？”郑毓洁生怕他脑筋不够快，立即帮腔，“我记得当时好像有挥鞭的动静。”
陈耀祖支支吾吾：“对……那天前一晚，我被罚跪了一夜，所以走路不小心跌到他身上，他就折了根蔓藤冲我抽来……”
“我刚回苏家白宫当晚，他还冲入保姆房拿鸡毛掸子打我。”他哭戚戚地细数叶善罪状：“这几块淤青，是他昨天在阳台刻意踹我手臂留下的，他嫌我做事不麻利。”
叶善当即表示：“我要查监控。”
他给陆辕囚禁时，多次逃跑让他清楚这几个地方，是监控可以拍摄到的范围。
徐致蹙眉，正想说像苏家这类豪门氏族，监控涉及到安防布防，不可能轻易给叶善带着一群人声势浩大地去查看。
郑毓洁却抢先道：“可以啊。”
她前段时间在苏家丢了东西，都不被允许查，更何况此事还没牵扯到苏家。
“但你既然敢动手，我相信你当时打人那几个区域，是没有监控的……”她乐见叶善吃瘪，要求道：“如果证明不了你的清白，你就麻溜地给我滚出苏家！”
“那要是证明了呢？”叶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“我需要你公开向我道歉，并主动离开苏家白宫。”
郑毓洁丝毫不怕：“行啊，到时候我一定把对你的歉意，传遍整个豪门圈。”
她和徐致都以为，叶善会求到苏昀明那儿。
岂料，叶善却找到了钱管家。
“稍等。”
钱管家听完事情经过，微微欠身，“我打电话问问。”
郑毓洁望着钱管家背影，觉得稳了。
她原本还有点担心，光风霁月的苏昀明会心软，帮助叶善。
但一个五楼管家？
不足为惧。
她嗤笑，看着钱管家把手机塞回裤袋，恭敬地冲他们走来，等着他狠狠地拒绝叶善。
“监控室在一楼，各位请随我来。”
郑毓洁瞧钱管家讲完，便迫不及待地说：“你无法证明你清白，赶紧滚……”
她反应过来，猛地顿住。
“什么？！”徐致也惊了，疑心是钱管家与叶善关系好，所以才破例的，“昀明知道这事吗？！你私自带一群人去围观苏家安防布控？！”
钱管家不卑不亢：“我不懂徐少爷什么意思，我只是按照叶少爷请求，请示了上级是否可以查监控，而上级说已经通知安保那边，调取叶少爷所要的那几节时间点的监控。”
——也就是说，不管苏昀明知不知道，允不允许。
反正有人同意，并授予叶善权限了。
叶善松了口气，没明白查个监控有什么好讶异的？
郑毓洁慌得脸色都白了。
她走到人群末端，立马让人联系钱管家，想买通人，花多少钱都愿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