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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带在身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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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莫名冷下来,许元熵紧闭着嘴。

“照我说的把衣服整理好。”谢贞注视着许元熵这张脸有点发愁,怎么看都是一个姑娘,还有这刘海,又不能剪了。

“世子殿下,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。”世子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许元熵很快就不自在起来。

谢贞从柜子里找来一个幞头,“这个你会戴吗。”

许元熵反应过来,连连点头说会。

“你且先在这里头待着,别乱走。”谢贞抬脚出去,许元熵穿戴好后早已不见其人。

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,是白天还是黑夜。许元熵累得惨,床又不敢睡,只好蜷缩在床边,暂时眯眼休息。

“殿下,那个细作您如何处置。”训练时,齐耀来问。

谢贞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寻常也不见得齐耀这么在意审问的事情。

“是那个新来的记挂,听说他家中有三个孩子,他属老三,上头两个哥哥都去参军,再没有回去。”齐耀解释道。

“他不是细作,就一个迷路的老百姓。”谢贞看着训练有加的士兵,心里盘算着怎么打能更快结束,这里毕竟是军营,让她一直待在这也不太好。

“东靖人狡诈,怕是会伪装成我们赵梁人。再说他那身衣服太奇怪了。”齐耀想起那小子穿得跟破烂一样,裤腿有一条没一条的,那像外衫的后边又是一大道口子,不知是这样特意裁缝的还是划的。

这附近又没什么村子,哪来的老百姓。

“我认识她,所以不用再怀疑。”谢贞明白他们的顾虑和猜测,全凭个人感觉那肯定是没有说服力的,于是他直言道。

齐耀想了一圈,谢正认识的人他基本都知道,其中哪有像那瘦弱小子一样禁不住风吹的人物。

“殿下,你确定?”

“战场上我不会分心,而且我眼睛还是好的。”谢贞有点无奈,碍于许元熵的身份又不好明说。

算了,快点打完回去,事情可以简单些。

“既然不是细作,那我去给他安排住宿。”齐耀没再多问,管他是谁,只要在这个节骨眼进了军营那就不能再出去。

白捡的劳动力,收着用也不是一件坏事。

“不必准备,她在我那待着就行。”谢贞出言打断他,齐耀在想什么谢贞可都看得明白。

许元熵那细胳膊细腿要是落到齐耀手里,免不了吃苦。

“你那地方小,让他来我部下,我这的伙食很不错的。”齐耀的算盘珠子都要蹦到谢贞脸上了,谢贞额头一抽,眉头微皱,“他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,你可别指望他去你那劈柴烧火。”

齐耀一听就蔫吧了,没用的瓷瓶要来做什么,便松口,“那行,在你那待着。”

“对了,许家的事我去对过了,许四姑娘到现在还没回到怀安,就是不死也估计找不回来了。”

齐耀原以为他要面对惊涛骇浪,结果谢贞平静如水,回了声知道了。

齐耀:“……”他之前不是这个反应的。

谢贞取了长刀,走进训练场与众将士训练。徒留齐耀一个人在原地思考,谢贞真的听到他说什么了吗。

世子殿下不是一直都挺在意那个许四姑娘吗,自打人家进京就让人跟着,有了谣言他还让人去找造谣的人要让他闭嘴。

结果人找到了,乃是当朝丞相许容德,被造谣人的亲爹。因着这事,世子殿下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出来就说要去求太子帮忙。

可是赵梁谁不知道,秦王世子谢贞与太子赵申两个人不对头,既是政敌还是仇人。

齐耀知道许四姑娘死了的时候,竟然觉得是件好事。

人没了就没法惦记了,也不知这许四姑娘是不是给谢贞下蛊了,一个嫌麻烦的人自己去找麻烦。

许元熵在床边睡着过去,梦里她还在不停地走,饿了吃草渴了找水,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荒凉……

“元熵,你撑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,我会陪着你。”

“真的吗?”许元熵眼前有一层水雾,看不清眼前何许人也。

“我怎么会骗你呢?你只有我,我舍不得骗你。”

男人的声音像是石头掉入深井里,很远很空,许元熵抓不住。

“舍不得骗我……”许元熵紧紧皱着眉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,“那你在哪?”

“你在哪……”

谢贞蹲在许元熵面前看了许久,她额头上有细碎的汗珠子,嘴里喃喃地听不清楚在说什么。

“你在找谁。”谢贞好不容易听见了一点,很好奇地开口问她。

“……阿,阿肃。”

“谁?”谢贞好像听见了一个人名,但是许元熵说话闷闷的,不清不楚,最终没能识别出叫的什么。

夜已深,广阔无垠的天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,月色照亮大地,沙土上小山丘,有人在吹萧。

谢贞听见外头的声音,起身要出去,抬脚又放下,低头看着像在做噩梦的许元熵。

思量片刻后找来一件厚实的黑色披风盖在许元熵身上,转头又去吹灭烛火。

月色朦胧,营帐里昏昏暗暗,谢贞摘下面具将其放置枕边,伴着萧声入睡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。

外头将士想念家中亲人,绵绵思念让萧声不断。

声声不息似乎在预兆着这场战役不会短时间结束,八月暑气由盛转衰,九月西风掠过平原卷土而来。

许元熵也没想到会在这个世子身边待这么久,还以为会被送回去或者丢到附近村子去。现在每日就是在营帐中躲好就行。

许元熵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,但借着记忆可以知道这是一场苦战,虽然我军节节胜利,逼得敌军一退再退,最后只能守着最后一道城门。

但是东靖死守不松口,无论如何都不投降,城门又撞不开。

谢贞每次回来都是满身的伤,有一次半身都是血,盔甲被划出一掉又长又深的裂痕。

许元熵只能躲在帘子后边,听前边着急的声音,绷带撕扯声中隐隐有闷哼声。

等外头一阵脚步声消散,营帐里只剩下谢贞一人,许元熵才从后边出来。

“世子殿下,需要我扶你吗。”许元熵试探地问,看见椅子上微微弯着腰的谢贞。

谢贞疼得说不出话,只是点头。

瘦小的身子撑起一身伤骨,谢贞觉得神奇,没想到许元熵真的能扶起自己。

到床上躺下后,许元熵又问他要不要水,换药时需不需要搭手。

谢贞从头到尾默不作声,看许元熵忙前忙后,这些日子都是一个人待在角落看书,今日怎么这么反常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。”谢贞突然开口,许元熵倒水的动作一滞,很快恢复正常给谢贞端过来。

她犹豫片刻后,问,“世子殿下,我还要在这待多久。”

“什么时候打完你就什么时候回去。”谢贞冷不丁地开口,许元熵也猜到了。

可是还想试试,“殿下,带着我这个累赘对打仗没用处,不如放我回去。您且放心,这里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与任何人提起,您可以让人蒙着我的眼把我带到陌生地方。”

谢贞沉吟不语,慢慢抬眼凝视许元熵,她现在回去对付不了许家那些人不说,还很有可能会饿死在路上。

“我知道这里很危险,但你不能走。”

“殿下,我不是怕危险,是怕碍着您了。”许元熵蹙了蹙眉,不小心流露出不满的情绪。

“这次得胜,队伍要继续往北,这个时候不能有人掉队。纵使你有千百的不乐意,现在都忍着。”谢贞下了死命令,容不得许元熵再驳回来。

“殿下,既然如此,前进路上我无处可藏。”许元熵将最现实的问题提到明面上来讲,军营里出现她这个女子那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。

“你跟在我身边当个整理书信的侍从便可,其他的不必操心。”谢贞的固执让许元熵不解,满脑子都是问号。

世子殿下为何如此,明明事情有更简单的处理方式。

“这场战役很特殊,只准人进来不准人出去,这是出发前就定的死规矩。”谢贞看出许元熵的疑惑,便解释。

解释完他就后悔了,说这些什么,说了能改变什么。

许元熵陷入思考,这场战役确实特殊,关乎太子登基之后掌权事宜。

前世这场战打了一年多快两年,这不就以为着要在这个世子身边待两年……许元熵脑子有点疼,这要是活着回去是不是会看见灵堂里自己的灵位。

“是我想简单了,叨唠殿下实在罪过。”许元熵语气都是抱歉的意思。

谢贞干咳一声,其实也没有想责怪,“让你待在这确实不妥,再等等,很快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
许元熵不指望早早回去了,只希望在这里的时间里没有人认出她,没有其他是非缠身。

事与愿违,好不容易接受现状就会出现一个不定因素打破平静。

背上挎囊,才出营帐就见到了熟人。

人还把她认出来了,许元熵拙劣地扮演一个小文官,双手攥紧挎带,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
殊不知,在他眼中她浑身写着不对劲,脸上写着‘你没认错,是我’的字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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