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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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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熹微,一行人早早聚在城门口,氛围还算和谐,都在默默啃早餐,就怕进去后遇到各种事又饿肚子。

岑云舒是唯一一个早上起床才看到群消息,于是一路调转方向风驰电掣到了这边,此时看起来精神十足,不然也不能叭叭个不停十来分钟。

吃都堵不住嘴。

简单布置完进去之后的首要任务,言彻再次叮嘱一遍最重要的是保命,保自己的命。

对于石化的研究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大进展,但能百分百确定和诅咒有关系,而诅咒换个名头,他也能一知半解。

这次队伍里没有混入任何心理不正常的人,他们和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一样,只十来分钟就找到了祭台。

和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,还是那么几个人围一圈站在那,灰色石像里镶嵌着一眼能让人注意到的不和谐的彩色布料。

言彻又一次把自己认识的人对照了一遍,在看到尚枫的时候表情一滞,上前捡起了落在他脚边的东西,“背包……”

准确说是背包碎片,上次他们把人背包割了个大口子,但还没给人一半直接撕下来,现在直接分体了。

“东西都不见了。”

情况只有一种,有人来找东西暂时没找到。

因为一些原因他没有一直留在这,干脆带走了包里所有东西,希望回去能发现自己要的那些。

目前已知这具石像是尚枫,五人小队里肖文商已死,三人石化,只剩一个刘意凡找不到在哪。

除了刘意凡还能有谁返回来?

找的估计就是他们上次带走的东西。

言彻站起身,视线越过一圈圈的石像,心底知道这些其实都是人,不由得一丝颤抖。

这么久了,真的还有人有救吗?

空旷地带一眼过去平坦得没有起伏,耳朵里听到的只有风带来的沙沙声。

就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,一群自以为不同寻常的人进来,留在了这里。

“咻”一声划过,一道风擦着耳边过去,言彻直接趔趄几步躲了过去。

回头一看,一把短匕首插在其中一尊石像上,那截刀柄还在颤抖。

……这,怎么这么眼熟呢?

他瞬间打破寂静:“岑云舒你看我不爽很久了是不是!”

岑云舒无辜地摊开手,旁边的段毓冷脸盯着他,“有动静。”

行,就算她是防止意外而有所行动,言彻还是小心眼地觉得段毓稍微地公报私仇了一瞬。

终归没死没残,言彻照着她说的绕过几尊石像。

城里都是泥地,踩过的痕迹很明显,碎掉的一处石台刚好隔断脚印。

人的存在他探查不到,鬼还是行的,包括与鬼有关联的人。

言彻手背在后面做着之前定好的动作,其他几人勉强默契地散开各自找了个位置,言彻便提高声音:“没看到,段毓你下次能不能看准一点!”

段毓沉着脸,表情阴晦,“公报私仇。”

“嘘——你俩扯平啦!”

邱岁宜则是担心,“言局,好假……”

简颂章没眼看,“……神经病,迟早要玩。”

只有言彻无脑激推赵望远认真走剧情,“我也没看到!”

“……”

其余几人沉默对视。

言彻也感受到他们集体的无语了,自己也觉得死装,但还是正事重要。

他一步步缓慢前行,手搭在石台上面,声音放得很低,“没人呢……”

顷刻间他又绕了过去,背后其他人的脚步声也急促起来。

言彻头顶瞬间笼下一片阴影,简颂章那一堆道具跟不要钱一样尽数扣了下来。

远处赵望远不疾不徐地在地上戳着围阵的符纸,一个放错又返回去调整。

“各位,我这好了!”

下一刻言彻手上转着一把符箓,启动之后便和另一边关联着形成一个封闭范围。

两边擦着一阵风,段毓岑云舒两个人一左一右各自操着把匕首抵在贴着石柱的人肩上。

言彻不自觉感慨一句:“你们冷兵器还挺多……”

段毓完全不带温度的目光扫过来,言彻又闭嘴转头说:“邱哥,收网!”

“得嘞!”

哗啦几声,仿佛被狂风卷着奔向这边的符纸摩擦着拥在一块。

言彻跳开两步,抬头对斜上方的人点头,简颂章手里的镜子便旋转着放大在他们头顶,一道道刺眼的光投下全部钻进那人身体。

随着一声痛苦哀嚎,言彻迅速掏出一串符纸,“段毓姐,躲开些!”

两个人朝后方一跃,十几张符纸悬空变得柔软无比,言彻轻喝一声,符纸便全部拍在那人身上将他紧紧捆缚着。

言彻稍微睁开一点点,金光依旧刺眼,耳边凄厉的嚎叫也还在继续。

闭上眼,他无声念着驱邪咒语,那些紧贴着的纸符也发出颤动的红光。

念完最后一个字,言彻再次睁眼。

“静心守正,邪祟远遁!”

哗啦啦两声,简颂章送去一道驱邪符印又去管自己的镜子。

他控制着那现在能拍死人的东西移动,最下面的人身上一团团混沌的雾气便迅速上涌。

“师姐,收!”

岑云舒当即祭出她藏了很久的法器——指一由玻璃糖罐爆改出来的东西。

“物归。”

岑云舒念得没那么有激情,还小小叹了声以祭奠自己的瓶子,“入须弥。”

雾气消散,那人已经瘫软,双眼无神地喘着气,一时半会儿好像还注意不到周围有人。

刚才只是驱了一次邪。

而这人,就是带着肖文商离开的黑影。

普通人自然不可能扛着一个身形差不多的同类在大街上跑跑跳跳,就连言彻他们这些从小练过的,在负重情况下也很难那么轻松。

开什么玩笑,又不是培训特种兵,自然不会严苛到变态让他们负重徒步越野。

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,言彻蹲下扯开了那人脸上的口罩,“想不到吧,我们逮人也很——”

他一时愣住,这不是刘意凡。

看石像的时候因为石化面容粗糙看不清楚,他们只能通过衣服特征来对人,但照片上是有人脸的。

刘意凡看着不过二十出头,有点不明显的大小眼,单面相看来人应该比较阳光。

但这个人三十来岁的样子,皮肤有些粗糙蜡黄,上唇左边一小块胎记。

这是冯丞!

可是冯丞不应该——

不对,那些石像又看不清人,照片也是有时效性的,谁知道他们之后换没换衣服。

言彻抓起他,在人脸上连连拍几下,疾言厉色地质问:“你到底是谁?城里这一行人到底是谁牵头的?目的是什么?”

迷瞪瞪睁眼的人脑子都没转过来就被扇了好几个巴掌,一时间只能发出很轻的“嗬嗬”声。

这时候岑云舒拿下玻璃罐,忽然出声道:“这个不对!”

言彻下意识看过去,手下的人便乘机奋起,两手抓着块巨石就要砸过去,好像刚才的柔弱无助通通是假的。

饶是言彻反应速度不差,他也在躲避的一瞬间栽了个跟头,抬头急忙喊道:“小赵邱哥,收!”

话音刚落,言彻手里的符便被撤出去绕到冯丞身上,他手还有活动空间,便扭曲着四处拧动,碎石块不停地被他抛出。

他身上的符纸捆得更紧了些,人快呼吸不过来才勉强停下,只是那挣扎幅度也看得出,他的动作还没停 。

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,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了?

很多时候言彻都搞不懂,一些电视剧里的反派图什么,非要和拯救世界的主角作对?

就像他现在不明白,冯丞因为什么要来这发癫。

他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灰,确认冯丞只能无能狂怒毫无攻击力后才说:“都可以了,来这边。”

不同地方负责的几个人三两下围在一起,邱岁宜去碰了一眼冯丞,差点让他咬住手指。

“狂犬病?”

“不像。”赵望远在脑内搜索者相关词条,“看起来应该是,肝火亢盛紊乱症。”

邱岁宜有些怀疑,“我怎么没听过这个?”

他好歹也是知名大学毕业,虽然已经几十年了但知识应该是大差不差 。

赵望远解释说:“上次颂哥建议我多上网,所以这是我根据广大网友的评论自己编的。”

被提名的简颂章无力的一捂脸,他也没想到赵望远行动力这么强,还会去整理数据推陈出新。

“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。”岑云舒挤开他们,伸手把一个亮亮的瓶子扔言彻手上,“这个,不是鬼气。”

刚刚岑云舒说的就是这个,她还有些苦恼,“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?谁炼蛊了啊?”

蛊。

这个词点到了言彻,他抬头把瓶子直直对着太阳,这个时候的太阳对于人体来说最舒服,鬼都能出门,但有一种绝对不能。

它们一开始就是生活在潮湿阴暗的地方,后来被人抓去炼蛊也绝对见不得天日。

太阳下的玻璃瓶很显眼,言彻能清楚看到里面的东西迅速缩成很小一团,接着开始上蹿下跳试图打破罐子出来。

玻璃能稍稍导热,即使对于人体而言根本没感觉,但这种某一方面还挺脆弱的东西可就不觉得好玩了。

瓶子里躁动的蛊忽然就让言彻心上一阵闷痛,呼吸一时间喘不过来,手也痛,他毫无预兆地失去了那只手的力气,玻璃瓶落下被人接住。

“言彻?”

言彻能听到是简颂章在叫他,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重重喘两声后依旧没尝试成功。

他弯着腰,五官挤在一起,嘴巴微张着不住喘气却又念不出一个词。

但至少,没人看到。

他还能清楚想到这个,就怕这件事被发现了之后其他人又要先来照顾他了。

话说这又什么情况啊,自从发现蛊虫以来,就没这么惨过。

抬起右手,言彻无声道:“没事。”

他转过身撑着石台,尽量放空脑袋让自己静心去念清心咒,至少这样,蛊虫会安静一些。

好一点后,他转回去,轻轻擦掉额角的汗,微哑着声音说:“是蛊,冯丞身上的。”

冯丞会一瞬间异于常人,并不是因为那个能操控人的把戏,而是蛊。

而且还是刚种下没多久的。

他们刚才用的驱邪方式,但就因为这蛊用起来的时间很短,误打误撞地也被他们引了出来。

不过这东西对人的伤害很大,离开人体后人还是会被影响着。

给冯丞下蛊的人大概就是告诉他,不顾一切地攻击这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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