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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“要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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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宁后悔了,他要收回自己之前说的话。

没有人一个总裁会是真的闲,除非他是谢连安。

第三天来到剧组,看到那个熟悉地坐在小凳子上的身影,即便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时宁,都有一瞬间脚步微顿。

谢连安这天没有穿西装,而是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衬衫。

只可惜今天恰好来了个大降温,谢总的单薄衬衫仍旧不合时宜。

但他显然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,打了个喷嚏之后,还故作高冷地仰着头,让时宁坐到他的旁边来。

嗯,已经被谢总划为领地之一的橙色小塑料凳。

或许是察觉了时宁的复杂眼神,谢连安抢先一步解释:“我今天带了电脑过来。”

不仅如此,他还带了助理,助理站在一旁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:“时先生放心,谢总一直都在努力工作。”

时宁:“……”

系统试图帮反派挽尊:

【宿主你看,很少有男人能够平衡家庭和工作,但是谢连安就可以!宿主你不能放弃他啊宿主!】

……

好在时宁的镜头非常少,四十集的电视剧,他只占那么十分钟,第三天就拍完了所有的戏份。

和稍微熟一点的工作人员告别后,就离开了剧组。

按理来讲,谢连安也没有理由会在出现在时宁的面前。

但是很明显,谢总很擅长于打破时宁的预想。

那是在一个夜晚,风雨交加,雷声阵阵,时宁躲在被子里面看恐怖小说。

正看到女鬼从门缝里面爬出来的时候,屋外就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。

时宁露在被子外面一截的小腿顿时泛上森森凉意,他小心翼翼地将腿缩回来,在被子里面紧急呼叫系统:“小灯泡小灯泡。”

系统的光瞬间将整个拱起来的被子照亮,时宁惊喜又期待地提问:“你会不会……”

【我不会捉鬼。】

时宁的表情有些失望:“好吧。”

【……而且敲门的是个人,根本不是鬼。】

时宁啊了一声,更加失望了:“这样啊。”

系统简直是咬牙切齿:【宿主别看小说了,快去开门!】

就像系统不明白时宁为什么那么失望一样,时宁也搞不懂系统为什么那么激动。

不过推开门之后,时宁就明白了。

湿哒哒的短发,黝黑的眸子,泛着红的眼圈。

是谢连安。

被淋湿了的,红着眼望着自己的,捧着一束鲜花的谢连安。

还不如站着鬼呢,时宁忍不住这样想。

从看到这人的第一眼,时宁就知道他喝了酒。

谢连安的酒量与时宁不相上下,各有各的菜。

只不过时宁喝醉了酒不上脸,也很乖,除了反应有点慢,脑回路变得奇怪之外,几乎看不太出来。

谢连安则与其刚好相反,喝醉了酒的谢总反应速度非常之快,脸红耳朵红,甚至脖子都会泛红,该说的不该说的,什么都敢说出口。

曾经的那场突如其来又水到渠成的告白,就是谢总默默干了一口白酒之后导致的结果。

酒壮怂人胆,说的就是谢连安此人。

“你骗了我。”谢连安语气很轻,或许是因为夜色和酒精的作用,总是凶巴巴的黑眸终于卸下了伪装,露出了最柔软脆弱的一面:“明明说好了,等我有钱了就可以来找你,但是找到了你,你却还是故意躲着我。”

时宁眼尖地发现他原来受伤的手腕仍然裹着纱布,被雨水浸湿了的白色纱布上,隐隐透着红色的血迹。

一般而言,这样完全称不上严重的伤势,根本不可能那么多天都未痊愈,甚至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。

“你先进来。”时宁表情立刻就变得难看起来,说出的话也显得有些疏离冷淡:“大半夜的,不要吵到其他人。”

“你生气了吗时宁,”谢连安却没有进来,声音平稳,握住玫瑰的手却用力到颤抖:“我很小声说话,不会吵到别人。”

“进来。”时宁又重复一遍。

谢连安垂下脑袋,水珠从头发上外套上低落到了地上,他仿佛一个刚刚被人从水里面捡起来的落水玩偶:“我的鞋子是湿的,会弄脏地板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时宁点点头,作势要关上门。

发现他的动作之后,本来还扭扭捏捏的谢连安瞬间紧张起来,心里一慌,竟然直接伸手卡进了门里面,如果不是时宁反应快,谢总就又要报废一只手臂,成为真真正正的独臂勇士。

时宁这次是真的很生气,气压低得连本来在旁边兴冲冲拱火的系统都给吓住了。

【宿主宿主,他现在是个病号,还是醉鬼,咱们别和他计较。】

时宁笑出声,随口道:“谁还不是个病号呢。”

他这句话没有在脑子中回应,而是直接张口回答。

某个醉鬼耳朵一动,立刻就抬起红通通的眸子,紧张地问道:“什么病号,你生病了吗时宁。”

该听的不听,不该听的一个不落。

“随便你进不进来。”生气的炮灰,连反派的问题也不想回答,没什么表情地转身离开,不去管身后直直盯着自己的谢连安。

果然才一转身,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。

时宁垂下眼,本来打算回卧室的步子换了个方向,转而去到厨房。

等他端了杯热水出来的时候,刚好看到谢连安正在努力地抬脚脱掉最后一件衣物。

时宁:“……”

“这种情况,我能揍他一顿吗。”时宁认真地询问着系统。

【……】

系统也不知道,毕竟系统只能看到一片白花花的马赛克而已。

秃头小灯泡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变成真的灯泡,于是默默离开。

喝了酒的谢总脑子反应很快,但动作仍旧笨拙,脱了半天脱不下来,都不知道先把手上的玫瑰花放开。

“咔嚓。”

谢连安被声音所吸引,迷茫抬头,恰巧与面对着自己放下手机的时宁对视。

漂亮的青年故意露出个笑来气他:“谢总要来看看吗,我拍照技术还算不错。”

【+1】

“衣服打湿了,要脱下来。”谢连安低声解释着,完全不觉得时宁这样故意拍摄自己窘迫赤-裸照片的行径有问题,反而因此偷偷开心。

时宁又扫了一眼照片,最后还是把它删掉,看着谢连安苍白的皮肤,递过去热水:“把水喝了,去洗澡清醒清醒。”

谢连安喝了水却没有立刻听时宁的话去浴室,而是小心翼翼地递过去那束已经被雨打湿了的玫瑰花:“送给你,不要生气了。”

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买的花,包装的卖家一点也不专业,连枝干上的刺都没有完全剔除,将青年的手指割出了好几道红痕。

偏偏这人却毫无察觉。

“去洗澡。”时宁说。

“你还是在生气。”谢连安反应快得都不像是谢连安,语速飞快:“你肯定是想趁着我洗澡的时候,打电话给助理,让他把我领走。”

的确是这样打算的时宁:“……”

“你觉得我很麻烦,是负担,总会惹你烦心。”

时宁皱起眉,难得地喊了反派的全名:“谢连安!”

“但是现在不会了时宁,”谢连安的嘴唇很白,但脸上却因为饮了酒而染上不自然的红,看上去就像是发烧了的病人一般:“我很厉害,我有好多好多钱,我还学会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,不会再让你觉得无聊,那个导演还有那个下药的人,我都已经将他们教训了一顿,我能保护你了时宁。”

面前的青年其实抖得很厉害,手腕的血透破了纱布,鲜红的颜色让时宁觉得刺眼,时宁莫名觉得呼吸有些困难,连出声都变得艰难。

“别说了谢连安。”他焦躁地上前几步,想要阻止面前青年继续剖析自己的行为。

“理理我吧时宁,”那忍耐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时宁触碰到自己时落了下来,谢连安浑身都赤-裸着,狼狈难堪,又带着隐隐的崩溃和偏执:“你已经六年没有理过我了,我快要疯掉了。”

或许喝醉了的人都是这样,迫切的想要抓住点东西,一边眼神迷茫地落着泪,一边不自觉用力地攥着时宁的衣摆:“是我的错,你别生气了,理理我,求你了……”

这句话像是压倒时宁的最后一根稻草,眼前突然就是一黑,时宁终于控制不住地将谢连安拉进了浴室,将人用力地按在了冰凉的墙砖上。

热水自上而下地淋下来,毫不留情地喷洒在谢连安的脸上和身上。

狭小的空间里面,温度慢慢上升,时宁的衣服也被尽数打湿,腾升的雾气里面,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。

“你有什么错谢连安,”时宁将水往谢连安的身上淋,按住男人微微挣扎的动作,膝盖抵着膝盖,肩膀擦着肩膀,声音明明是冷硬的,却带着难以让人察觉的颤抖:“分手是我提的,约定是我违背的,我嫌弃你没有钱,我厌恶你的呆板,我喜新厌旧,我还在你最信赖我的时候离开,你有什么错谢连安。”

“好好过你的日子不好吗,离开了我,你也依旧是谢连安,干什么非要让自己陷入到过去的痛苦里面。”

谢连安在水柱中,艰难地眨着眼,纱布已经被冲散了,被抠挖得鲜血淋漓的伤口露了出来,他伸出手来,在一片水雾中轻轻地擦了擦时宁的眼尾:“不哭,时宁不哭。”

这个人最是会装可怜,喊别人不哭,自己却是在克制地抽泣着,恍惚中,时宁好像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发现自己因为打架受伤之后,一边小心翼翼地上药,一边低着脑袋哭着说他下课就去捡板砖的少年。

谢连安捡起板砖也不会砸人,就像学会了装冰冷的谢总还是会控制不住向时宁靠近。

“我不够好,所以时宁才会有顾虑。”谢连安喃喃地说:“现在这样也不够,还要更好才行。”

时宁伸手捂了捂眼睛,花洒掉到了地上,没有人去关,也没有人捡起来。

谢连安脸很红,或许是被热气熏的,或许是由于喝醉了酒,或许是其他的原因,黑眸迷迷蒙蒙一片。

时宁闭了会儿眼,将额前被打湿的碎发撩到脑后,光洁饱满的额头,和漂亮的眉眼完完全全地显露在了青年的面前。

【+1】

“那你现在是要怎么样呢,谢连安。”本来沉重的心情,因为已经神志不清但仍旧色胆包天的反派而被扫清一些,时宁看着实在显得狼狈的谢总,忽然有点想笑:“你想做什么。”

“要装。”谢连安问什么答什么,迷茫地睁着一双眼,小声说:“装可怜,装疏离,找借口,不能太过分,不能吓走了时宁。”

这样啊。

时宁关掉花洒,实在没忍住凶巴巴地咬在了谢连安的脖子上,看着他像一只失去了水的鱼,巴巴的出神的望着自己,才松了口。

“那你这次装可怜实在装得过分了点。”时宁轻飘飘地扫了眼,因为被人故意抠挖从而一直愈合不了的手腕伤口,不轻不重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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