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什么了？”

大家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。

“没事！”

是莉莉丝本身的声音，“我好像是变回来了？”

光芒散过，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女站在桌子上。

“何止”，格雷森从怀里掏出镜子，“诺，你看。”

“我靠！”

莉莉丝不敢相信地拉扯起自己的脸，“这还能直接变回到这个地步的？”

“嘶，好痛，真是我自己的脸。”

“让我看看，要是开启魔法少女的变身，铃。”

“噢”，格雷森莫名用种恍然大悟的口吻，“那就会变回猫头鹰的样子呢。”

莉莉丝从桌子上下来，看着自己的样子转了两圈，“好不习惯，总有种是别人身体的感觉。”

娜塔莎食指抵在下嘴唇上，“但是，你为什么会变回来？”

托尼则绕着她转了两圈，然后说，“别说你，就是我看着也有点不习惯。”

莉莉丝：？

你主语真的没弄错？

“你真的成年了？”

“算了，还是当做你成年了吧。”

他往后退了两步，“你不会再长高了吧？”

莉莉丝：……

接着她骄傲的双手插腰，“这可说不准，指不定我就还能再长高两厘米呢。”

托尼瞥她一眼，回自己的工作台上继续捣鼓数据了。

也不知道他一个没有键盘的，是怎么搞出声音巨响的键盘声的。

“嘿嘿”，莉莉丝挠挠自己的脸颊，“至于怎么变回来的，我好像知道？”

她变出那根被称为“生死之杖”的魔杖，眼神流转，“它好像和我是融为一体了。”

“我即它，它即我。”

托德神情凝重，“这听起来可不太妙。”

她现在看上去，就像是……

莉莉丝似是知道他的想法，把魔杖收起来，摆摆手，“别担心，离到那一步的时候还早着呢。”

托德：“这话也安慰不到人。”

格雷森摸上后脑勺，“你们在打什么哑谜？”

娜塔莎感觉自己好像摸到边了，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个的好时候，所以她把话题岔开，“那你现在变强了？”

“啊，那倒也没有。”

莉莉丝摸摸鼻子，“就还是个普通人。只不过，除了同等级别的力量，其他以下的力量应该都不能作用于我自身。”

“所以，猫头鹰的力量算是被，弹出去了？”

娜塔莎：“那不是挺强的了嘛。”

格雷森也不是那种爱追根究底的人，自然帮着把话题一起扯开，“至少你现在可以正常讲话了。”

“可不是！”

莉莉丝激动的眼睛都亮了起来，“我终于可以正常吃饭了！”

她手摸上肚子，“感觉好饿好饿的。”

“吃呗”，娜塔莎摸上她的脑袋，“管够。”

“呜呼！”

她快乐地奔向冰箱，拿出一大堆食物，两个微波炉同时运作，像是一些不用加热的水果，冲一冲就开咬。

“好吃。”

莉莉丝满足地啃完一个苹果，又去剥了根香蕉。

托德冲了个梨，“上一顿也没少了你的，你怎么还是一副饿死鬼的腔调？”

“略略略”

“叮”

是微波炉里的比萨好了。

格雷森把披萨拿出来，让两个女士先挑，然后立马塞了一块进自己的嘴里，“呼，呼，好烫。”

托德嘲笑他，“活该。”

“等等”，托尼转过身来，“你们吃我的东西，却不先想着给我？”

“马上。”

格雷森端着披萨过来了，“你要吃哪一块，先生？”

“这边推荐您放凉一会儿再吃，不然会烫到上颚噢。”

“行，知道了，下去吧。”

托尼摆手，“虽然你认错态度良好，但是依旧要扣除你的小费。希望你下次能够吸取教训。”

“不要啊，先生。”

格雷森和他演起来了，“我上有八十岁的老父亲，下有三岁的弟弟，中间还有两个不能自食其力的兄弟，我不能缺了这一份工作，不是，小费啊！”

托德：……

拳头硬了。

等等，是不是少了一个人？

直觉告诉他，这翘屁股可能是没算布鲁斯。

八十岁的老头，是说阿福？

嗯……

算了，先揍他说他不能自食其力！

托德冲他的背后挥出一拳，被格雷森反手接住，“我亲爱的弟弟，能不能不要打扰哥哥挣养家费？”

“哼”，托德抬膝，“说谁不能自食其力呢？”

“我挣的钱可比你这小警察挣得多了。”

“哈，就靠那黑吃黑的钱？”

格雷森出肘，“那分明是哥哥没扫完，留给你的零花钱。”

娜塔莎看着兄弟俩又打了起来，挑眉，见惯不怪地说，“嗯哼，男孩们。”

她侧头看向莉莉丝，问她，“所以，我能再问几个问题吗？”

莉莉丝正把两块比萨叠在一起往嘴里送，所以说话间有点含糊不清，“你嗦。”

“既然使你变鸟的力量会被弹出去”，娜塔莎停顿一下，“那为什么使你变身的力量不会？”

她有意引导莉莉丝去思考。

“嘶，是噢。”

莉莉丝嚼着嘴里的比萨，“是因为我自然而然接受了魔法少女是我的一部分？”

孺子可教。

娜塔莎摸摸她的头。

“那其实我完全可以做到，只弹出猫头鹰的那一部分，而不弹出魔法少女？”

莉莉丝吃得实在是很香，娜塔莎不由自主地跟着拿起一块，咬了一口，“应该是这样。”

她继续说，“不过你不用现在急着去实验。”

“你可以等几天，等身心都恢复了，再去感受自己身上的力量。”

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，就来找我们，好吗？”

莉莉丝疯狂点头，欢快地用头蹭了蹭娜塔莎。

最喜欢和温柔知性的大姐姐贴贴了！

娜塔莎稳坐在那里，不管莉莉丝怎么蹭，始终不晃动一下。

事实上，事情的进展实在是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很多。

一直到进度条到了100%，敌人的身影也不见一个。

他们都已经睡醒，换了一批班了。

托尼也睡饱起床，给自己鲜榨了一杯果汁，他问史蒂夫，“警报器还没有响？”

史蒂夫点点头，他正在给大家做早饭。

“你要吃什么？”

“嗯，培根煎蛋三明治，芝士酱，番茄酱。”

托尼坐在吧台边的椅子上，“说起来，我是不是很久没有吃汉堡包了？”

“没有很久”，史蒂夫单手往锅里打了两个鸡蛋，“就在我出任务的前一天，我还看到你让彼得给你送了芝士汉堡包的外卖。”

“呃，是吗？”

托尼左顾右盼，举起杯子喝了口果汁，“我对此好像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。”

史蒂夫挑眉，“大杯可乐加冰，双层芝士汉堡两个，另外还有，”

“停，停，知道你的记忆好，到此为止，不要再向我炫耀了。”

托尼转移话题，“是不是我们做的警报器是坏的？”

“不然它怎么不响？”

史蒂夫把煎蛋翻面，“也有可能是你们防御系统做得很出色，他们找不到我们了。”
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”，托尼嘀嘀咕咕，“但是我总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。”

“没事”，史蒂夫宽慰他，“至少我们都在，精神也都很足，能以良好的身体条件作战。”

他拍拍托尼的肩膀，“我们会赢的。”

“好吧，你总是对的。”

托尼撇嘴，正打算把剩余的果汁一饮而尽，余光里就看到自己的短袖上有个油掌印。

“队长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史蒂夫其实已经反应过来，但依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，“怎么了，托尼？”

“装傻是没有用的！”

托尼把杯子放下来，扯过自己的衣服，“你又毁了我一件心爱的短袖！”

史蒂夫讪笑，“不然，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？油印子很好洗的。”

托尼三连拒，“不，不可能，我才不要。”

“上一件就是因为你坚持要手洗，结果给我撕坏了。”

史蒂夫尴尬的笑容扩大了，“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。那个时候，我也是没想到现在衣服的质量居然会这么差。”

“哼”，托尼冷哼一声。

“哇喔哇喔，是谁惹我们的钢铁宝宝不开心？”

巴基刚洗完澡，一只手还在拿着毛巾擦头发，“又是你这个老家伙。”

“巴基”，史蒂夫无奈地喊他一声，“你的早饭要吃什么？”

“两条，不，三条培根，两个煎蛋，嗯，托尼肯定说要三明治了，给我也来一个。”

巴基甩甩头，“再给我拿瓶啤酒。”

“嘿”

托尼抹了一把脸，“你把水都甩我脸上了。”

“嗯，那我给你擦擦。”

说着，巴基真一手勾上他的肩膀，另一手把毛巾往他的脸上举。

“我才不要，刚洗完的脸，去去。”

巴基故作伤心的样子，“噢，我们的小托尼一定是嫌弃我这老家伙了。”

托尼白他一眼，“呕。”

史蒂夫把三明治端给托尼，“别逗他了。快把头发擦干等着吃早饭。”

“是是，史蒂夫妈妈。”

巴基把毛巾往沙发上一扔，“我的早饭什么时候好？妈妈，饿饿，饭饭。”

史蒂夫对此只有一个字，“滚。”

巴基则摇头晃脑，继续，“啧啧啧，妈妈的脾气真暴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