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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关于小小一个病房来了三个人这件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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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!”陆泽死死盯着他。

金隽曦没想到他眼中的情感竟会如此炙热,似极干燥的木柴骤然擦上微末火星,霎时燃起滔天烈火。

“我的话不够清楚吗?”他眨眨眼,一副无辜样,指尖轻勾起置在桌上的苹果红皮,牵起一丝余韵;他的手很稳,苹果皮被削成整条,未曾断过。

果皮随着指尖的动作轻慢攀起,他的动作优雅,似与细蛇痴缠,又似附上血色丝绸。

红的颜料抹在白的肌肤,画面刺眼而蛊惑。

只是,指针似乎转动的缓慢,他眼睛微眯,将苹果皮从中间慢慢掐断。

苹果皮断成两半,似是神话中被阿弥斯劈断的蛇,苍白地坠在地面。

“有些时候,一些东西还是断了好。”金隽曦语速很慢,笑意不减。

说完,他微微欠身,像是好戏落幕后,扮相极佳的配角悄然退离舞台。

病房内传来他远去的脚步,陆泽心中渐起焦躁。

祁鹤的手受伤了?

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。

是他晕倒后突发的变故,还是系统先前所说的,带着下属出去后发生的事?

心焦忙乱之际,推门声骤然响起。

陆泽抬眸一看,来人正是祁鹤。

“祁鹤。”陆泽轻唤他一声,眸光止不住扫过他的身体,想确认他是否受伤。

祁鹤冷冷地看着他,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,右手往身后略收。

只是白皙手腕上那一点缠绕的白色,还是刺疼了他的双眼。

绷带。

无力夹着烦闷从心头升起,瞬时侵占心头领域;陆泽掌心捏紧了床单,汗冰凉了他掌中软肉,他甚至不知这烦闷由何而起。

没想到祁鹤却轻轻笑起来,声音低哑,仿佛哑火的炸药,瑰丽危险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他缓步踏来,眸中浅淡水潭是毫不掩饰的嘲弄笑意,每一步像是碾在人的喉管上,令人窒息。

“你的伤……”陆泽喉中干涩,只觉得要说不出话。

“是谁告诉你,我受伤了呢?”祁鹤声音低柔,似是指尖轻划过上好的丝绸。

他不蠢,陆泽自他一进门时,目光就盯在他身上,显然是提前知道些什么。

陆泽沉默片刻,还是答道:“我的主治医生。”

“那个家伙……”祁鹤低眸,眼睫欲颤,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
随后,他抬起头来,眼尾捎上精致的笑意,眸底却是毫不留情的压迫。

“那么……可以告诉我,我亲爱的陆泽哥哥为什么会用枪吗?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泽,淋漓地铺洒着他的邪气,逼人无比,如一头习惯傲视狼群的猛兽。

空气酝酿着冷意,淡淡的仿佛要彻底冻结。

陆泽第一次看到他这一面。

他本以为,少年只会坐在钢琴室内,琴键跳跃,将满溢的才华倾泻;或是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,迎接独属于他的璀璨星光……

最后在圣奥维纳的音乐殿堂里,为传奇的艺术添上不朽的一笔。

绝不会是溺在泥潭中,学着周围环伺的恶狼,用狠戾的尖刺武装自己。

是他毁了这一切吗?

陆泽瞳孔涣散,眼前零星画面如哗然碎裂的玻璃闪过。

他无意识地嗫嚅一下唇,没吐出一个字。

“不说话吗?”祁鹤眼中的漆黑陷入深渊。

即便眼中神色早已堕入深渊,他面上仍是淡淡的漫不经心。

“陆泽,父母从商,收入尚可。自幼成绩优异,擅长运动,特别是篮球……18岁考入烨北大学;入学后,成绩中等,各方面也——”他话音骤然落下,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,“不,你还挺擅长脚踏几条船的,不是吗?”

他轻轻笑起来,然后继续道:

“所以,你在哪里学的枪呢?

“你身上的疑点好像不止这一个。”

陆泽僵住了,大脑一片空白。

他要怎么解释。

说自己先前失踪那几年,去国外当特种兵了?

还是说自己其实是个快穿者,早已习得各种技能,区区枪战,不在话下?

要是这样解释,估计最后死在精神病院的就不是祁鹤,而是他了。

“说话。”祁鹤的耐心似乎达到极点。

“我说……我是迪迦转世,你相信吗?”陆泽面上讪笑。

看见祁鹤杀意将至的表情,他硬着头皮说:

“其实我是恐怖组织Dark Reunion的榜上杀手,因为发现组织意图统治人类的邪恶……”

“是不能说,对吗?”祁鹤咬牙切齿。

陆泽无奈摊手,他也想找个合理的解释,但家底都被祁鹤翻完了,他干脆放弃挣扎,坦诚相待。

“这个我没办法解释,”陆泽很实诚地说,“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。”

祁鹤沉默了,时间长得让人忐忑。

忽然,他轻笑一声,修长的身躯压上了他。

他压得很克制,似乎是考虑到身下还是个病患,只是虚软地贴近。

他贴得很近,暧昧交缠之间,身体缠绵面积前所未有的大。

似乎是想彻底裹住他,将他融进血肉。

他启唇,声音滚满旖旎的磁性,像个渴求回应到极致的恋人,偏执得有些疯狂。

“我总是想不明白,为什么我已经这么努力地想要得到你了,为什么还是会这样。

“为什么我越想拥有你,你就越无法捉摸呢。”他的声音愈发低沉,又似若有若无的黑天鹅绒,阴郁中滴着细碎绵软的复杂。他的双腿支在病床上,左手的食指和拇指环住陆泽的手腕,就像是铐住了他一样。

他的食指轻轻划过他的脖颈,似乎觉得上面缺少什么。

明明上面没有任何东西,他却故意曲起食指,轻勾了一下,似是扯住某种镣铐。

“你应该回到你的笼子里去。”

他笑起来,笑得有些绝望。

“祁鹤。”陆泽忍不住叫一声。

“我在,”祁鹤笑着回答,

“我永远都会在。”

就算只能禁锢住你的肉.体,我也一直会在你的身旁。

“是我错了。”陆泽喉结滚动,滚满一片干涩。他眼眶渐起一片温热,无数字在喉间翻涌,却无法吐出半个来。

“所以呢?”他耳蜗似乎听倦了这类话语,习惯将“欺骗”的罪名蒙在陆泽身上。

陆泽看见他缠着绷带的右手,心脏钝得发疼,似是一柄早已磨损厉害的刀刃,深深地嵌在肉里。

祁鹤低下眸子,似是发现了他的目光,轻快的笑跑去唇角,扯满漫天笑意:“在看什么?”

陆泽看着他的笑容,心脏的刀子磨得更加缓慢深刻。

祁鹤似乎也没指望他的回答,只是笑道:“是在担心我吗?陆泽哥哥。”

他的声音轻柔,像是向自己的恋人撒娇。

虚软甜蜜的棉花糖从矜贵精致的少年嘴中吐出,明明是可以让人致死的美好、甘愿沉浸直到溺死的天堂,陆泽却被闷痛捆绑包裹,窒息得只想要逃离。

他的眼角打翻一片晶莹。

他知道面前这个少年不该笑的。

音乐是白鹤的魂灵,

那双弹奏的手是白鹤的羽翼。

它的羽翼折了,怎么还能泰然自若地梳理尾羽呢。

心脏钝疼的感觉,是什么……

他好像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
他不知道自己经历那些世界时,是不是也曾有过愧疚的情感,只是全被系统模糊抹去。

但他此刻的胸膛,明明白白地生出“负罪感”这几个字。

是尖刺,还是烙印,他不得而知。

“怎么哭了,陆泽哥哥。”祁鹤的笑容愈发灿烂,只是无数悲凉从眸底打翻,溺着洗不清的烙印。

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陆泽只能重复这句无用的话,一遍又一遍,似乎这样就能把胸中淤积的压抑全翻涌出来。

“我不会再离开你了……”陆泽颤着声音说。

他抬起眸子,眼中迟疑一瞬,但还是缓缓道:

“我爱你。”

这次换系统沉默了。

它跟了陆泽很久,知道他的性格。

他以前告白从来不会迟疑的。

因为他把一切都当作谎言。他很擅长在无数谎言中堆叠起更精妙的谎言,像是给原本就完美的蛋糕胚上裱上更精美的奶油。

他眼中虽然犹豫一瞬,但习惯的演技总会把一切都掩饰过去,装扮成最精致的真诚。

会骗到所有人的真诚。

啪——

没有任何预料,清脆的巴掌声就在耳旁响起,紧接着,是脸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。

陆泽被这一巴掌扇懵了,回过神来时,他忙看向祁鹤的手道:

“手疼吗?”

祁鹤用的是他的惯用手,右手。

没有声音应答,陆泽便抬眸看向他,却看见眼底的一片凌乱。

他眼眶红着,唇抿得很紧,像要渗出血来。

许久,他才轻嗤一声,而那一声,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。

“你不配和我提这个字。”

他的声音都是颤的,却要用尽全身力气撑起倔强,似乎只要心软一瞬,自己就会永远失去什么东西一样。

“我错了,”陆泽看着他,眼中的浮华似乎全部褪尽,“我会陪着你,直到你生命的尽头。”

啪——

又一声巴掌声响起。

似乎比原先更用力些。

陆泽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,一侧的脸高高肿起。

陆泽这次没有选择继续看向他,而是垂眸低声道:

“如果你愿意消气,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折磨我。但你即便问我一万遍,我的答案也永远不会变。

“我这次会陪伴你,直到你生命的尽头。”

一个骗子,许下了一个承诺。

一个他一定会完成的承诺。

结局,以祁鹤的狼狈逃离结束。

脚步声远去,很久很久,陆泽都没有再抬起头。

【宿主,你应该挽留祁鹤的。】

系统小声道。

【我刚才看到,他好像心软了,你应该乘胜……】

“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模拟情感了,”陆泽冷漠地打断了它的话,一字一顿道,

“因为你们根本没有情感。”

系统安静了许久,才缓缓道

【宿主,你以前的手段比我过分多了。】

“那我以前可真是个人渣,”陆泽没有否认,反而自嘲地笑着道,“现在也是。”

【宿主,别陷太深。】

“我知道。”陆泽无力地叹口气,闭上眼睛。

【别太愧疚了,宿主。你知道的,我们的手段虽然不伟大,但目的是正义的。】

【我们只是想维护小说世界的稳定,仅此而已。】

陆泽知道,毕竟这是他能撑下无数次的理由。

【宿主,接下来做什么?】

“闭目养神吧,我还是个病患呢,祁鹤也需要时间自己静一静。”

陆泽随手扯起被子,盖在自己身上,如他所言地“闭目养神”起来,似乎恢复了原先散漫惬意的状态。

但系统难得没有继续说话。

它看出陆泽的不对劲,但它不敢说,怕他会陷得更深。

不知过去多久,脚步声靠近,门又被推开。

陆泽疑惑是不是祁鹤回来了,但听脚步声又不像是他。

抬头看去,看到一双手正握在把手上。

那双手白皙细腻,指如玉葱;但似乎太柔软一些,与祁鹤那双骨节分明,内含无限爆发力的手不同。

那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,望见他后,冲他盈盈一笑,模样乖巧可爱。

陆泽一愣。

这不是那晚的那个少年吗?

他是怎么进来的?

“陆泽哥哥!”他的声音欢快,软糯却不过分甜蜜,反而匀上少年的清爽,像一碗夏日沙冰。

他快步走到他的身旁,嘴角的微笑始终愉悦地勾着,愉快地像只夜莺。

“你是谁?”陆泽就纳了闷,想着这里装修得那么豪华,应该是VIP病房,怎么连个安保都做不好。

“啊——忘记还没自我介绍过了,陆泽哥哥。”他笑得很开心,脑袋还左右轻晃。

“先谢谢那天晚上的救命之恩了,”他俏皮地吐吐舌头,“我是祁荼白,是祁鹤的——哥哥。”

陆泽懵了,脑中的记忆过了过,然后差点忍不住自己像是在看鬼的眼神。

他忍住了,他完美地忍住了。他要捍卫自己的演技。

眼中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,内心早已在风中凌乱。

因为按照原文来说,他的确是在“看鬼”。

因为——

祁荼白,不是就是那个车祸去世的祁家正统继承人吗?!

作者有话要说:一些阅读指南:

1、一般晚上零点更新;

2、其他时间更新一般在修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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