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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魏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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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风从面前拂过带起两鬓垂下的几缕头发,她下意识地闭眼身子却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,安秋鹜不准备躲。

预料的一巴掌没有落在脸上,她悄悄地睁开眼看,“母亲,我就知道你舍不得...啊,痛痛痛,母亲你轻点!”

谢漪澜捏着她的耳朵,平日里温和的面容也生动地跃上几许愠怒,“我不是舍不得,我是怕打疼了我的手,我的秋鹜是不会如此惹母亲生气的。”

说着拽着她的耳朵就往后院去,连一旁的安启辙都不理会。

“王嬷嬷,去请家法来!”

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动,只是眼风一个劲地往安启辙那边看。

毕竟是府里金尊玉贵养大的姑娘,从小到大哪里动过家法,世子妃虽对姑娘有些严苛平日里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,如今世子爷回来了,自然更不会动真格。

“都看着我干什么!”

“怎么,世子妃不过休息一段时间没有打理府里的庶务,你们便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!”

下人们一呆,还是王嬷嬷反应迅速,俯身行礼招手示意身后的下人和她走,众人方才齐齐告退,各自做事去了。

——

万芳堂里好一阵热闹,连散值回家的安煜和下学归来的安允都惊动了,知道请了家法兄弟俩一同过来给妹妹求情。

家法最终没有执行,倒不是谢漪澜软了心肠,而是太师府来了人。

过来的是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,她把手中的拜帖递过来,躬身道:“见过世子妃,婢子此次前来是为了两日后姑娘出阁的事,夫人说,您是看着咱家姑娘长大的,自幼的情分说是姑娘的半个母亲也不为过,这次还要烦请世子妃再奔波一回,在姑娘出阁那天做一回全福人。”

看着大红色的帖子,谢漪澜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安启辙,并没有立马接过来。

全福人这事之前宁静也给她说过,只是她没有答应,一则她虽儿女双全,但大长公主这个婆母过世的早公爹诚阳侯又常年在玄元观修道,虽身份尊贵但比她更适合的人也不是没有,儿女婚事是大事,得需要一个福气深厚的人;二则,当时那场生日宴上,她对宁静那些刻意的举动还是有些芥蒂,好友一场,为了夫家的利益与筹谋这份情谊也不过如此。

她没有动,一旁的王嬷嬷自然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,便笑着倒过一杯茶递了过去,“姑娘跑一趟辛苦了,先饮一杯茶歇歇。”

说着旁边两个年轻的小丫鬟堆着笑意去扶她坐下。

王嬷嬷是谢漪澜身边的贴身嬷嬷,不能轻易开罪,那婢子只得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,接过王嬷嬷手中的茶盏,“有劳嬷嬷了。”

她心不在焉地拂着盏子里的茶沫,眼睛却只往上首看,见世子妃并无半点点头的意思,不觉有些心急。

出门前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,一定要让世子妃答应。

“世子爷,世子妃,咱家姑娘时常惦记着二姑娘,那日我还听姑娘身边的几个姐妹说,算着二姑娘的年纪明年就要行及笄礼,姑娘早早就开始在准备礼物,就等着那时亲自过来观礼,姑娘待二姑娘就如嫡亲的姊妹一般。世子妃,您...”

“说起来,嘉懿这孩子也是本世子看着长大的,如今要成婚了又是嫁入皇家,论起辈分她还得跟着怀王叫我一声表叔,小辈既然来请,又是全福人这种喜事,哪有推脱之理。”

说着,安启辙示意王嬷嬷接过帖子,“这事,诚阳侯府允了!”

谢漪澜微微蹙眉,略带不解地看了自己夫君一眼,不过依照旧理,递帖子的人不在意那些细节,她们这样的人家又怎会为了那点小事当真生出隔阂,就算心里有什么明面上也不能做的太过分。

她点头,示意王嬷嬷照做,摩挲着腕子上的绞丝玉镯,露出得体的笑来,“先前你家夫人与我说时,我只当是在与我说笑,这种事哪有口头上应答的,如今好了,帖子也递了,礼数也齐全,回去与你家夫人说,后日我必早早的登门,不负她所托。”

婢子大喜过望,连连躬身道谢。

等那盏茶水吃了大半,白芷亲自送她出去。

人一走,谢漪澜也收了笑意,她把膝上的汤婆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“说吧,这回又有什么算计?”

她虽不善于这些男人间的筹谋,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。

宫里下了班师回朝的旨意,他作为督军自当与西北军一起回京,而不是带着秋鹜着急忙慌地赶回来,刚回府,太师府的人就找上门来,若说这中间没有什么她是不信的。

安启辙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,躲开她的视线,“这话从何说起!”

“怀王的婚事自有礼部和宫里操持,哪就巴巴地请我去做什么全福人,况且上次宁静那般算计秋鹜,目的不就是想撮合将军府与侯府这桩婚事,如今也如了他们愿,我不信宁静这个时候想起我与她的姊妹情谊来,她就算真有那点心,太师让她往东她敢往西吗?自是又打着什么主意!”

知道瞒不过她,安启辙只得禀退左右,让她附耳过来。

一阵耳语后,谢漪澜惊地睁大了眼,喃喃道:“怎会?我瞧着京都并无什么异样!”

安启辙摆手,不赞同道:“若是你都察觉到异样的话,宫里那位的情形可想而知,如今他身体欠安,大崇殿里里外外又换了个遍,便是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,先前我还有些诧异为何要命洪堡为帅,其后又大肆清洗大崇殿,如今看来,不过是知道自己的状况,提前动手罢了。只是...”

说着他目光忽地深远起来,谢漪澜听得入神,随口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
安启辙抿着唇悠悠一叹,“只是,他还是低估了他那两个儿子,就算清洗整个大崇殿又能如何呢?该来的还是要来,要怪只能怪他眷恋那个位子太久,迟迟不肯下决断立下储君,一味弹压平衡,以为两王相争,便能双方制衡,却不知制衡久了便会适得其反,反而让那两位各自养出了天大的野心来。”

皇家无真情,就是亲如父子兄弟,在权力面前谁又会把那点微薄的血缘牵绊放在心上。

谢漪澜静默良久,搓着发冷的双手重新把汤婆子拢在袖中,“苦了嘉懿那丫头了!”

成了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,新皇登基为了巩固前朝后宫势必要进去许多新人,那个位置看着尊荣可身为女子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;败了便是身死族亡的下场。

在她看来,哪条路都不是坦途,反而有些庆幸安秋鹜与将军府定了亲事,听说那位昭毅将军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,算是洁身...

呸!

她堪堪回过神,懊恼自己胡思乱想想岔了,竟觉得穆晋安是良配!

“说起来,这些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?还有,先前我寄到西北的信你可收着了?这位昭毅将军属实有些混账,依着我的意思,这门婚事本就是权宜之计,不如等事情尘埃落定,便退了这门婚事另外替秋鹜择一如意郎君,只不过到时候得侯府出面退婚,还要列出昭毅种种不堪行径让大家瞧瞧,不把侯府放在眼中,我便让整个大将军府在京都无立足之地!”

她紧紧盯着安启辙,说得义愤填膺,那是她的秋鹜,是她的女儿,自然不能受一分一毫的委屈。

安启辙被她看得心慌,打着哈哈借口洗漱休整一番,就是不答她这话。

“安启辙!”

“你躲什么!老夫老妻的我会不知道你?心里一藏着事连看我都不敢看,撒谎永远也学不会,说,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,事关我的女儿,你要是不说,我就先动家法再拘着二丫头,别说嫁人,我让她这一辈子出不了秋霜阁的大门!”

涉及到安秋鹜的事,她整个人便显出几分歇斯底里的疯劲。

安启辙拿她没办法,头疼地揉着两边的太阳穴,见她怒气犹在,只得拉过她,好生安抚。

“信,我收到了,正是因为这封信我和父亲才从皇后的态度中摸出几分头绪,中宫那位你是知道的,最是会审时度势,若不是陛下病重,她也不敢如此敷衍此事,另一方面,早几年她便与怀王有些牵扯,我和父亲一合计,便借由退婚书一事,带着秋鹜先行回来,一则敲打穆晋安,二则或许这对于秋鹜来说是一个机会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什么敲打?什么机会?你把我说糊涂了,退婚一事只是敲打吗?还有秋鹜,这和秋鹜有什么关系?”

他就知道,这些事环环相扣,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总会扯出其中埋藏最深的实情。

本想着等一切都结束,再告诉她关于秋鹜的身份,如今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全盘托出。

“我可以告诉你,但是你知道后千万不可动气,更不可怪罪秋鹜。”

谢漪澜捏紧汤婆子的手柄,深呼一口气,“你说!”

“当年咱们为了女儿求到了太医院院使魏乙门上,你还记得吗?秋鹜就是魏家唯一活下来的骨血,魏乙的女儿魏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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